配资网络配资炒股吴秉一用酒盅压住草图的一角
第九章:计划!爆竹里的杀机
开封城的暮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,一点点压下来。慈悲巷深处的董家老宅里,桐油灯的火苗被穿堂风挤得歪歪扭扭,在墙上投出五个晃动的人影。吴秉一刚用指甲在八仙桌上划完山陕甘会馆的草图,牛子龙的两个助手就同时按住了腰间的枪院墙外传来几声猫头鹰叫,三短两长,是约定好的安全信号。
都靠近点。吴秉一用酒盅压住草图的一角,指尖点着西屋的位置,吉川的卧室在最里头,窗户对着后墙的夹道,那里是唯一的死角。他从怀里掏出吉川给的特别通行证,在灯前晃了晃,塑料封皮上的金漆被磨得发亮,这玩意儿能过前三道门,但最后那道岗得看运气——陈凯说,守岗的卫兵爱喝劣质烧酒,我备了两壶掺了巴豆的,保准让他跑肚拉稀。
王宝义正用粗布擦拭那把二十响,枪身的烤蓝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他突然用拳头砸了下桌子,酒盅里的酒溅出几滴:我跟凤翔哥分两路,喉结滚了滚,河南腔里带着狠劲,他去西屋解决吉川,我去东厢房清卫兵,动静闹大了也不怕,反正有爆竹掩护。
展开剩余71%坐在角落里的瘦高个是牛子龙的助手老周,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五挂爆竹。爆竹按老规矩备着(掩护枪声),铜哨是撤退信号(四短一长),渡船在柳树林等。他抖开一挂,引线在灯光下像条细蛇,都记牢了,别出岔子。
另一个助手小马突然掀起墙角的木箱,里面码着五把锃亮的短刀。刀柄上缠着防滑的布条,是用开封特产的粗布缠的,摸起来格外扎实。牛先生说,只要能冲出西门,半个时辰就能到安全区。他拿起一把刀递给吴秉一,刀刃在灯光下闪了闪。
吴秉一掂了掂那把刀,突然往桌上倒了半碗酒,用手指蘸着在草图上画了个圈:这里是山货店街口,五辆东洋车得藏在巷子深处,车把上挂红绸子做记号。他抬头看向老周,你们俩放完爆竹别走远,盯着会馆的侧门,要是有卫兵追出来,就往相反方向跑,引他们绕道那边的胡同我熟,七拐八绕的,保准让他们晕头转向。
王宝义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,里面是几块黑黢黢的东西。这是陈凯给的硫磺皂,他往吴秉一手里塞了一块,皂角的涩味混着汗味飘过来,说日军的军犬怕这个味儿,万一被追,往地上蹭蹭,狗就不敢靠近了。他边说边往自己裤腿上蹭了蹭,皂沫沾在粗布上,像层白霜。
吴秉一捏着那块硫磺皂,突然从怀里掏出只小布鞋。鞋面上绣着只歪歪扭扭的老虎,针脚密得硌手是儿子周岁时,妻子连夜纳的。给你。他把布鞋往王宝义兜里一塞,指尖触到鞋头的硬衬,突然想起妻子纳鞋底时的样子:油灯下,她的头发垂在布面上,针穿过布层时总念叨这老虎鞋能辟邪,让娃等着爹回家。那天他要出门执行任务,妻子把鞋塞进他怀里,说带着它,就当俺们父子陪着你。
王宝义愣了愣,把布鞋往贴身处揣了揣,粗布衫下能摸到鞋面上的针脚。凤翔哥放心,他喉咙发紧,俺就是死,也得把鞋给你带回来。”
回到屋里时,王宝义已经靠着墙打起了盹,嘴角还挂着笑,许是梦见了打鬼子。老周和小马正低声说着什么,桐油灯的火苗也蔫了下去。吴秉一吹灭灯,躺在冰凉的土炕上,却毫无睡意。他在心里把行动路线走了一遍又一遍:穿过三道门岗,左转进西跨院,踢开西屋的门,开枪,撤退……每一个环节都像刻在骨头上,清晰得疼。
鸡叫头遍时,吴秉一悄悄起身,把特别通行证塞进靴筒,又检查了一遍枪里的子弹。窗外的天色已经泛出鱼肚白,慈悲巷里传来第一声车轱辘响,是送早市菜的。他知道,该动身了。
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“砰”的一声枪响,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,方向正是山陕甘会馆!
不好!老周猛地站起来,手往腰间摸,计划暴露了?
吴秉一按住他的手,侧耳听了听:不对,枪声太乱,不像是冲咱们来的。他往窗外看了看,月光下的屋脊静悄悄的,陈凯说过,日军内部派系斗得厉害,说不定是自己人打起来了。
果然,没过多久,董文学从外面进来,手里还攥着个刚买的烧饼:是日军宪兵队和特务机关火并,听说为了争吉川的赏钱,打起来了。他往吴秉一手里塞了张纸条,陈凯让人捎信,说这是好事,能搅乱他们的防备。
吴秉一展开纸条,上面只有三个字:按原计划。他把纸条往灯上一凑,火苗舔舐着纸页,很快烧成了灰烬。
看来老天爷都帮咱们。他拍了拍王宝义的肩膀,接着睡,天亮了,有硬仗要打。
窗外的枪声渐渐停了,开封城又沉入寂静,只有桐油灯的火苗,在黎明前的黑暗里,倔强地亮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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